“春梦破”

2023-07-27 19:01:47 来源:顶端新闻


【资料图】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人的欲望,根本上来说就是生存加繁衍,这件事上,对“弥勒下凡”的王则也是一样。常言道,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可庆历七年冬至日前的王则能讨个什么样的“低门”老婆?数年前还身为羊倌的他,身份已是卑微的不行,讨老婆什么的,那是痴人说梦。即便日后成为了宣毅军的小校,可又有谁能心甘情愿的把女儿嫁个“贼配军”呢?不过,庆历七年的冬至日后,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这个时候的王则已占据了贝州城,手下也算是“兵强马壮”,而他又自封“东平郡王”,安阳国的国主,整日里是吃得饱又穿得暖,自然而然也就琢磨起了男女之事。一日,王则召集众人商议。一人说,赵祯有后宫,我们大王也得有。众人觉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又一人说,后宫之主,需有正妻。众人觉得很有道理,又纷纷点头。可是谁能当这正妻呢?众人犯了难。这时,一人说道,城里有个姑娘叫小赵,长的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王则听罢顿时眼前一亮,于是众人心领神会,很快便绑了赵姑娘来。话说那日,王则在州廨内等的急不可耐,只听外面一女子詈骂连绵,当下心中便有些纳闷,莫不是绑了个悍妇来?可待众人把那女子推搡到近前,王则定睛一看,方才确定这的确是众人口中的赵姑娘。原来,赵姑娘果然名不虚传,长得确实水灵,这让王则喜出望外。但另一方面,王则又很苦恼。这是因为赵姑娘骂人的功夫十分了得,那些个词都是王则之前闻所未闻的。不过,念及赵姑娘的美,王则把她关了起来,准备好生磨磨她的性子。就这么僵持了数日,赵姑娘的态度果然软化。一日,赵姑娘对王则说,我想明白了,想娶我也不是不行。见赵姑娘松口,王则喜上眉梢,连忙讨好道,娘子有言不妨直说?赵姑娘说,看你如此诚心,那你必择一吉日,再给我家送上聘礼,如此这般也算明媒正娶,我便可做你老婆。王则一听,心想,哦,原先你死活不从,敢情根子在这,当下便哈哈一笑,放了赵姑娘回家,与此同时又赶忙召集众人看日子,置办赵家聘礼。那边,回到家中的赵姑娘沉默寡言,整日躲在屋内,闭门不出。赵父赵母看出了些端倪,怕女儿自寻短见,于是便整日苦劝。赵姑娘知道家人心思,担心自己一死了之,日后王则对赵家报复,便也没多说什么,仍是日日的沉默。又几日后,良辰吉日这就来了。王则备齐了聘礼,又安排了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前来迎娶赵姑娘。此时的贝州城内,因为王则的喜事也短暂恢复了平日的热闹。赵家闺房内,赵姑娘身着盛装走出来,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头也好上了不少,拉着赵父赵母扯东扯西,欢声笑语。不大会,迎亲的队伍来到赵家门口。临别之际,赵姑娘突然一改前态,低声对爹娘说道,爹,娘,女儿此去就不回了。赵父赵母有些惊诧,忙问何出此言?赵姑娘冷冷答道,王则是贼,迎我作妻辱我赵家,我安有苟且偷生之理?说罢便向门外步去。赵父终于反应了过来,在她身后大呼,难道你就不为赵家考虑吗?!赵姑娘梨花带雨,回头说道,我宁愿去死,转身便登上了轿子。从赵家到州廨的路并不远,但对赵姑娘来说,却是条极为漫长的道路。一行人到了州廨,王则出门迎接,可当他举开轿帘时,却吓得一个趔趄。众人好奇,连忙上前掀开帘子,只见一双幽怨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娇小的身躯悬在轿子当中,此时赵姑娘已在轿中自缢。大家好,我是翟广路,今天咱们继续跟随着富弼墓志铭,聊聊贝州破。一道城墙,隔着两个世界。城外的官军苦思冥想如何进来,但城内的王则显然没那么着急出去。非但如此,吃饱穿暖的王则就如同开篇咱们所讲一般,还费力琢磨着自己的人生大事。如此对比来看,贝州城外官军的急不可耐,贝州城内王则的怡然自得,确实让人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照理说,起兵作乱又被官军层层围住,此时的王则哪还有心寻思男女之事?可王则还真这么干了,赵姑娘一事在《宋史·列女传》和民国二十三年印制的《河北省清河县志》中可考。那么问题来了,王则何以如此淡定?曾在庆历年间因苏舜卿的“公款吃喝召妓案”遭到贬黜的梅尧臣有首诗,名叫《甘陵乱》,当中是这么写的:
甘陵兵乱百物灰,火光属天声如雷。雷声三日屋瓦摧,杀人不问婴与孩。守官迸走藏浮埃,后日稍稍官军来。围城几匝如重鋂,万甲雪色停皑皑。孰敢专辄但取裁,黄土始坚难速颓。

梅尧臣说各路大军把贝州城围了个里三外三,但是没人敢轻举妄动,这是为何?

因为官军短期内确实奈何不了王则。表面上看,这是因为贝州城难攻,原因有三:一曰,城高濠阔,易守难攻。二曰,粮储充裕,暂无后顾之忧。三曰,“兵强马壮”,倘若直取,代价甚高。但再怎么难打,一座孤城,无非是战线拉的长些,消耗大些,以一城对一国,王则是毫无胜算的。真正让王则有了底气的其实是贝州的外围。上期咱们在《贝州乱》一文中写道:在几人的计划中,庆历八年正月初一断澶州浮桥,北向来援的官兵就会被大大延缓,此时,再以贝州为中心,勾连德州、齐州等地的信徒同时举事,假以时日即可拿下整个河北。王则其实早就盘算好了如何应对官军的围城。山东齐州这边,禁军卒马达、张青与奸民张握等人准备屠齐州城响应;河北深州这边,“义军”庞旦也计划“杀军校、劫库兵”回应;距离贝州城不远的南关,已有保州振武兵南下焚烧贝州南关的民宅,趁乱策应。上面还只是正史中可以看到的叛乱,而看不到的蠢蠢欲动自然亦不在少数。这些,才是王则真正的底牌,也是他在被围困的时候仍有闲情雅致去思索人生大事的原因所在。

其实不单单如此,在官军围着贝州城建造距闉工事以备乘城而上时,王则非但没有惊慌,反倒是命“义军”不要浪费弹药,在城上筑起战棚,还给战棚起了个让官军听了都气得直吐血的名字,美其名曰“喜相逢”。

《武经总要前集·攻城法》王则的种种作为都透着十足的自信,他笃定官军攻不进来,也笃定贝州外围的教徒会相继响应,这边官军敢攻,那边就有被包饺子的风险。不过,王则终是打错了算盘,并不是每个州官都如同张得一一般像个摆设。拿齐州来说。山东齐州这边的张握,有个女婿是青州人,老丈人嘴巴不严,得知消息后的女婿第一时间向青州知州富弼告了密,富弼当即就将情报送返至了齐州,而齐州的守臣也迅速发兵控制了几个始作俑者,自此,齐州禁兵的阴谋就胎死腹中。再看深州。河北深州“义军”庞旦本计划于庆历八年正月初一效仿王则“杀军校、劫库兵”举事,哪知前一日就被知州王鼎掌握了情报。随后,王鼎迅速将军校悉数调往外邑,并在暗中做好反制准备。正月初一,王鼎依旧是像往常一般设宴招待幕僚,庞旦一伙心知大事不妙,未敢妄动,但仍被王鼎从军中揪了出来,送入大牢等待判决。当时的深州兵卒人心惶惶,又有不少兵卒决定劫囚。探明情况的王鼎果断杀鸡儆猴,未等转运使前来审判,就把当中几名格外嚣张的囚犯斩首示众,这才平息了一场呼之欲出的暴乱。不过要说这最及时的平乱,还并不是齐、深两州,二州虽说离贝州不远,但是驰援贝州仍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真正让王则十足关切的是不远处的南关。

且说这个贝州南关,此地人口规模和贝州城内不相上下,而且又把握了南向的咽喉。因此,只有盘活了南关,才可让贝州城从孤城变城进可攻,退可守的坚城。

但王则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就不得不说说贝州提点刑狱田京的故事。当初,王则在冬至日肃清贝州城时漏掉了一个重要人物,这便是田京。上期咱们说道,贝州城门相继被贼兵闭合,而之前那批囚犯也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又杀了数名“狗官”。此时,提点刑狱田京、任黄裳听闻后也顾不上考虑太多,抛家弃小,偷偷潜上城墙缒绳而下,向南关遁去。单看此处,大家可能认定田京乃一苟且之徒。然而事实恰恰相反。田京并非一贪生怕死的庸官,此人为人仗义也极具才华、胆识。话说那日田京面对突如其来的叛乱,脑子里想得不是如何保命,而是要第一时间保住南关,扼住王则的咽喉。初到南关后的田京只身一人来到了骁捷营安抚兵卒,当时保州振武军的叛卒南下焚烧南关民居,场面一度极其混乱,田京调兵遣将,迅速将这伙叛卒剿灭。贝州城内的王则见南关迟迟未有动静,于是又派出教徒崔象诈降,准备接着忽悠百姓和军队造反。不过,王则此计被田京识破,崔象还未有所作为就被田京以妖言惑众为名果断斩杀。田京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城外驻守的二十六营官军被有效震慑,没人再敢越雷池半步,于是贝州城的事态自此就被及时控制,没再外延。但田京的这番操作也让他从此被王则记恨在心。庆历八年正月初三,就在官军与贝州城内的王则僵持了月余之后,眼瞅着明镐的距闉战术即将大功告成,却没曾想,王则遣“义军”连夜焚毁了工事。这场大火连烧了三天三夜,不论官军如何扑救都无法浇熄。此事属于官军的重大损失,也让远在东京禁中的仁宗气愤不已。《武经总要》说,瓦解敌城以计谋为上上之策,只有迫不得已才会去修建这些攻城的器械、工事。因此,要不是王则油盐不进,官军也不会前后动用两万余人,历时近月余,去建造这个堪称全军希望的距闉。眼见距闉被焚,攻城已然无望,此时,军中一小校向明镐献计道,不妨来他个声东击西,就让王则以为我们气急败坏急攻北城,再在南边偷偷挖掘地道,攻入城内。此计当即便被明镐采纳。可是佯攻贝州城北,也得叫王则信他不是?假戏不仅需要真做,更得做足。正月初六,官军数次携飞梯冒着“义军”的“枪林弹雨”向贝州城北发动冲锋,有军官身先士卒,身重数箭攻上贝州城头,在军官的感召下,身后的士卒也几度攻上城头,但终因王则准备充分,不久又败下阵来。《武经总要前集·攻城法》不过,即便官军如此猛攻,仍让王则心中存疑。兵者,诡道也。常年混迹于行伍之间的王则,对于声东击西这点伎俩是有所防备的。一切直到他在官军奋战的身影当中发现了“熟人”田京。城上,督战的王则一看,这不就是前些日子坏我好事的田京?当下便捆了数人来到城头。一“义军”威逼其中的妇人喊道,勿急攻城,否则城中将屠尽我辈!田京闻声耳熟,定神一看,此人正是自己的妻子,而其他数人是那日来不及带走的家中老少。此刻,城头上的王则志得意满,誓要叫田京尝尝被扼住咽喉的感觉。怎知未及片刻,就迎来官军密如雨点的箭矢,而田京家中的四人当场毙命。王则见状这才笃定,官军果然已是杀红了眼,这才调集城中优势力量助守城北。而田京家人的牺牲,就成了这假戏真做之下的代价,但也为官军意外的撕开了一道新的突破口。连续对城北的猛攻让王则信以为真,其他三面的力量顿时空虚。这让“苦王则久已”的贝州百姓汪文庆等人抓到了机会,趁夜摸上城墙向明镐飞“箭”传书。汪文庆在书中与明镐约定好时日,计划在夜间降下绳索引官军登城,这让明镐兴奋不已。一来,虽然此时南城下已有部队成功躲在城下掘土,但冬日土坚,倘若等地道挖成还不知要牺牲多少北面攻城的将士。二来,若此计成功,奇袭王则打他个猝不及防,想必不日便可拿下贝州,这让已经连续吃瘪月余的官军看到了希望。于是明镐便欣然调遣部队赴约。这夜,汪文庆从一处守备空虚的城墙上降下绳索。整个过程十分顺利,驻守城头的“义军”被第一批摸上来的官军掩杀,随后数百官军相继成功登城。先头部队集结完毕后,官军迅速分成数支小队,一批负责纵火焚烧敌楼,一批负责入城围剿王则。这边,王则见到城头上火光闪闪,心知大事不妙,加紧分拨人手,急命“义军”与官军作战。

但官军毕竟是职业军人,一人杀他几个“义军”自不在话下,可“义军”死了一拨又来一拨,连绵不绝,反观官军的后续部队迟迟不见驰援,于是各支小队渐渐不支,准备撤退。

《武经总要前集·守城》然而,待官军退回到了登城的地方时才发现,退路已被意欲专功的队友斩绝。至此,明镐的奇袭化作泡影,消失的无影无踪,还白白搭上了数百将士的性命。前有距闉被焚,后有奇袭丧师,贝州城久攻不下,这让仁宗十分焦虑。正月初七,连月来辗转反侧无法安眠的仁宗问辅臣如何解决贝州叛乱。辅臣们支支吾吾,也没有好的对策。梅尧臣的《碧云騢》记载,此时的仁宗十分沮丧,回到宫中说道,这些个执政大臣无一人为国家解忧,一个小小王则都搞不定,整日上殿言事,有何益处?这话旋即被传进了张美人的耳中。且说仁宗这个张美人,她“巧慧多智数,善承迎,势动中外”,当日便遣人密令家族世交文彦博明日上殿时请命前往破贼。次日,正月初八,参知政事文彦博果然按照张美人的吩咐乞身往破贼。仁宗闻后龙颜大悦,说道,‘贝’字加‘文’为‘败’,卿必擒(王)则矣。旋即让文彦博全权负责河北平叛,明镐副之。来到贝州城下的文彦博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仍继续着明镐之前的方略,佯攻城北,掘地道于城南。双方的城北拉锯战就这么日复一日的打着,几乎形成了定势,你来我拒,到点下班。不过,王则这边自然不会任官军继续这么消耗下去。咱们说了,贝州城再怎么难打,也只是一座孤城,王则左等右等,迟迟等不来贝州外围“义军”的策应。正月十二,王则意外等来一条重要情报,契丹的贺正旦使将返回辽国,此时已距贝州不远,于是当下又心生一计:既然没有外援,那就强拉人质阻退官军攻城。十三日夜间,王则遣三百“义军”从西门偷偷摸了出来,打算把契丹使劫回贝州城中。不过,人质计划被城中官军的耳目提前掌握,明镐遂调遣军士在贝州城西门不远处暗中埋伏。夜半时分,王则的一队人马果然现身,当即就被包了饺子。明镐这才算是报了前日里的丧师之仇,稍稍挽回颓势。然而,王则虽然失算,但类似这样子的损伤始终是难以撼动贝州。真正对王则起到威胁的,还要说是那条城南地道。贝州城南临湍急的永济渠,在城北声势浩大的进攻掩护下,军中暗派几名士卒摸黑来到贝州的南墙下方,躲在守备的视野盲区挖掘地道。几人白天挖,晚上运,就这么干了快一个月时间,正月廿九,地道终于凿穿到了贝州城内的校场。为了避免王则发觉,几人又在校场的出口处塞上褐袍掩盖踪迹。闰正月初一,此时已经距王则据城叛乱过去了六十五日,官军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曙光。这夜,文彦博任命一指挥使前来领兵,又挑选两百死士,口中横衔一方木片,禁止军中喧哗。临出发之际,死士当中一心思缜密之人发现了问题。此时的贝州天寒地冻,官军因久驻城外,军中已有不少人病咳,倘若这些人进入城中,定会被守备发觉。这名死士说,此数人病咳,不可前去,恐事泄,这才让文彦博急忙更换。这个心思缜密之人,就是帐前虞侯杨遂。当夜,这支规模不大的“特种部队”从地道潜入到了贝州城内。从校场爬出来后,他们摸黑爬上城墙,杀了几名守备,又从墙上坠下软梯引入城下等候的官军。城墙上,此时的官军越集越多,寂静的贝州城旋即被一片鸡鸣狗吠打破。王则梦中惊醒,忙遣“义军”驱火牛阵迎敌。

所谓火牛阵,即为一种阵法。驱阵者在牛角、牛身缚上兵刃,尾上缚苇灌油,以火点燃,驱赶牛群猛冲敌阵。

《武经总要前集·火攻》官军见火牛来势汹汹,根本无法抵挡,随即四下奔走,但有一人仍在原地奋战。此人正是心思缜密的杨遂。此时的杨遂已身负十余伤,见火牛奔向自己,一枪直刺牛鼻,火牛当下惊恐,旋即掉头直扑敌阵,这才又扭转了官军的颓势。王则见大势已去,随后与张峦、卜吉等人带一从精兵,开东门遁去。哪知王则前脚刚刚出门,后脚就被横在前方的閤门祗候张絪等人拦住去路。双方顺着城外的战壕又是一番恶战,张絪最终体力不支,被王则斩杀。逃出包围圈的王则、张峦、卜吉向不远处的村舍退去,官军将领王信闻讯后亦速领大军前来围剿。紧张之余,王则马失前蹄,被王信的士卒团团围住。且看此时的王则,头上仍带着一顶花幞头,官军因此确认眼前这人就是王则。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官军士卒意图杀之而后快,但将领王信却拦在士卒的刀枪之前,王信担心死无对证,这才算是暂时保住了王则的“狗命”。

退守至村舍的张峦、卜吉等人很快也被王信军包围,王信一声令下纵火焚村,贼人当即被焚死,尸首无法辨认。

第二日,也就是闰正月初二。文彦博遣人来到东京禁中报告战果,仁宗闻后大喜,至此贝州六十六十的叛乱正是平息。事后,仁宗曲赦河北,在贝州置旌忠寺以追福战没军士,又设水陆斋于东京普安院。对于活着的将士,仁宗也依次行赏,而因为战乱遭受践踏的民田也被悉数免除了夏秋税,最后,仁宗还把贝州改名曰恩州。叛国的张得一被官军抓获后押解至东京,审判后坐弃市之刑,家中府邸被充公,而他的老父亲张耆,这个真宗曾经的宠臣,也因此被活活气死。之前在马遂入城招安时,将其肢解的骁捷营叛卒石庆,也被马遂的孩子剖心祭之。当然,贼王王则自然也不会有好下场。被重兵押解至东京后的王则于闰正月廿七被验明正身,剐于马市。这大概是王则第一次亲眼看到东京城的繁华不知此时的他在临刑前是否后悔不过一切早已为时已晚王则的一场春梦终在东京城中消散如烟翟广路2023年7月11日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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